富春江漁山航段,全長18公里,江面寬闊,水流平緩,這里是錢塘江刀魚洄游的必經之地。每年,成群的刀魚從錢塘江喇叭口進入錢塘江,之后沿江而上,前往桐廬江段——它們千百年來亙古不變的產卵地。
今年48歲的徐國慶是富陽五豐村人,他擁有一條在冊漁船,從5月初開始,為了捕捉越來越精貴的刀魚,他一天出航兩次。現在,正是一年一度的刀魚季節。
刀魚一直以來奇貨可居
昨天早上5點多,徐國慶駕駛“浙富漁02078”來到江面上,一點點布下漁網,然后期待著早潮能夠送來大群刀魚。這種漁網,網眼極細,從水面垂下2.5米,在江面上延伸數十米,刀魚游過,便被網纏住,不再脫身。除了“浙富漁02078”,江面上還有七八條漁船,冒著風雨,也為刀魚而來。
9點多,徐國慶開始拉網,準備回航。
刀魚性情剛烈,在水里撞進網窩,最后都會掙扎至死。出水的刀魚保鮮期很短,加上季節性強,造成了刀魚一直以來奇貨可居。
徐國慶將船開回碼頭,老婆周大姐正在岸邊等他。
徐國慶和老婆清點了一下,收獲了10來斤刀魚,大的20多厘米,比筷子長一些,不過數量不多,大多數都手指長短。周大姐把魚裝進一只泡沫箱,說下午會有魚販子來拿,這么一箱,能賣個三四百元。
漁民捕到的刀魚,到魚販子手里,價格立即翻番。捕上來的刀魚一般都被送到高檔酒店和賓館會所,普通農貿市場是看不見的。
半斤以上的刀魚,收購價可以賣到千元一斤。但是漁民們說,半斤的刀魚很少見,今年能捕到二三十厘米長的,都算大了。許多很小的刀魚被一起捕上來,魚販子嫌小,漁民只能拿回家自己炸炸吃。
今年的刀魚少得可憐
“三四年前,刀魚(數量)還可以,這幾年少多了,今年少得可憐。”徐國慶說,他估計,今年刀魚汛期,收成不會超過3萬元。而以前,一年靠刀魚收成七八萬元是沒問題的。
傍晚,還有一次晚潮汛,徐國慶還得早早去布網,因為晚潮帶來的魚群更多,江上捕刀魚的船也會更多,那時候,江面上常常會聚集六七十艘漁船,爭奪日漸稀少的刀魚資源。
富陽地方海事處漁山海事所就在這片刀魚“捕漁場”的邊上,工作人員李海寬說,捕刀魚的船常常會攔住主航道,尤其在晚上,江面上有幾十條船,黑暗之中,貨船撞翻小漁船的事故,每年刀魚季節都會發生數十起,有時還會造成人員傷亡。
這幾年,不但刀魚少了,錢塘江上其他常見魚類也在迅速減少。
魚越來越少,除了漁網網眼越來越密、環境污染之外,偷捕船的電魚對漁業資源造成較大的破壞,電魚船一夜下來,可以捕到上千斤魚,僥幸逃脫的魚也因為電擊,不會生育了。
周大姐說,大家都擔心,用不了10年,別說刀魚,就是錢塘江其他魚類,也抓不到了,那時候該怎么辦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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